基督徒對物質世界的責任─喬美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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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熱浪陣陣襲來,氣象專家告訴我們,2016年已是全球137年以來,最熱的一年。平均溫度,較之工業革命以來,已高出1.3度,距離巴黎公約所定的1.5度,已超標遽增。南北極冰融速度並未減低,海洋生態改變的腳步也沒有停止。當基督徒翻開啟示錄,看見事情的真象與聖經如此穩合之時,是否只能徒呼無耐?還是我們真的可以看見我們與受造的物質世界,有一個無法分割的命運?

國內正充斥著年金改革、一例一休、社會老化的議題時,基督徒除了感謝上帝的保守與供應之外,是否可以看見讓物質世界正確的被管理、運用與分配,是我們不能推卻的責任?

物質世界的受造目的

很多時候,我們在物質世界與我們的關係中,總是由左到右極端的擺盪。有時我們認為物質世界是邪惡的,誘引著人類偏離上帝,我們應該逃離,甚至視自己為客旅,渴望著離世與主同住的美好。有時我們也認同物質世界的美好、方便與先進,這一切深深吸引我們,甚至渴望得到更多。基督徒如果無法弄清楚我們與物質世界的正確關係,恐怕就終生在這兩極間迴盪,心中充滿不安與不確定,既無法安享物質世界,也無法真正的逃離試探。

上帝是靈,但是祂創造了物質世界,「我們因著信,就知道諸世界是藉神話造成的;這樣,所看見的,並不是從顯然之物造出來的。」(來十一3)這個看得見的世界,是由一位看不見的上帝所造。祂造了之後,並沒有丟著不管「常用他權能的命令托住萬有」(來一3),祂仍在為這個受造世界負最終的責任。

那麼祂造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呢?

首先,是為了把祂那看不見的榮耀彰顯出來「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詩十九1)正因為祂是看不見的,所以祂要用看得見的世界彰顯祂自己「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一20)

其次,祂要這看得見的世界,成為祂創造巔峰,也就是人類生存的供應源「 我將遍地上一切結種子的菜蔬和一切樹上所結有核的果子全賜給你們作食物。」(創一29)

物質世界的管理責任

因此,不但是祂自己仍在這個這看得見的世界中掌權,祂也將管理這個物質世界的權柄下放於人類「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也要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創一27-28)在這裡,有兩個不同的字,一是「治理」(kabash),一是「管理」(rada)。「治理」是針對大地,人類要分散居住在全地,並且經營大地。而「管理」是針對活物,要制定萬物互動的規律。兩者加在一起,就是經營管理這個受造的物質世界,而且是照上帝創造它們的特質與生存法則來照管它們。其中不但包括取之於大地與萬物,也包括對大地與萬物的關顧責任。當人類墮落之後,只取之於大地與萬物,甚至是竭澤而漁時,大地與萬物的生存就受到威脅,最後也威脅到人類的生存。

物質世界的發展法則

當上帝下放管理這個受造的物質世界的權柄於人類時,是有法則可循的。這個法則,我們可以稱為「賜福」法則與「咒詛」法則。整體來看,上帝的心意是賜福而非咒詛「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賜福」的結果就是興盛與豐裕。「賜福」法則就是照著上帝創造萬物的特質來經營、使用與分配。例如以色列被要求守安息日,就是正確的經營之道;不可挪移地界,取用不是上帝賜予的非份之物,就是正確的分配之道。其中的經典就是禧年,那是對物質世界重新在上帝面前被關顧、被分配的時刻。

「咒詛」的結果就是貧瘠與缺乏「地必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必汗流滿面才得餬口」。「咒詛」法則就是虧損我們與大地、萬物,以及其他人類的關係,包括掠奪、征服、耗盡、濫用、轄制、欺壓,甚至是今天全世界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貧富不均」。在咒詛之下的這個世界,在害怕缺乏的恐懼之中,加速的遠離上帝賜福的法則,就在更嚴重的貧瘠之中失速前進。因而氣候變遷、糧食戰爭、種族對立、資源耗竭,就天天上演在我們眼前。

物質世界的歎息等候

保羅對這一切說得很清楚「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因為受造之物服在虛空之下,不是自己願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脫離敗壞的轄制,得享神兒女自由的榮耀。我們知道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嘆息、勞苦,直到如今。」(羅八19-22)

大地與萬物的「嘆息勞苦」,在於它們服於人類,當人類活在「咒詛」中,它們就一同被「咒詛」。但是這個「嘆息」也是一種「切望等候」,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讓它們也可以一同「得享神兒女自由的榮耀」。誰是「神的眾子」呢?就是我們這些蒙救贖的百姓,但是什麼是「神的眾子顯出來」呢?又或者「神的眾子」知不知道自己「顯出來」的責任呢?這裡的「顯出來」,與「啟示」同根,「啟示」或「顯現」通常指上帝對自己的顯明,因此這裡的「神的眾子顯出來」顯然就是要把上帝的榮耀「顯明」出來。也就是當基督徒明白我們對這看得見的物質世界的責任,並勇於承擔以上帝「賜福」的法則來經營與分配時,這個物質世界就得以由「咒詛」之中被釋放出來。從一個越掠奪越貧窮的循環中出來,進入一個越分享越富足的循環。

物質世界與顯出的眾子

看完這一切,我們要問的就是,這一切與我何干?
施洗約翰在宣告「天國近了」的同時,他呼召那個時代悔改,他曾為當時的各行各業舉出適恰的例子「眾人問他說:這樣,我們當作甚麼呢?約翰回答說:有兩件衣裳的,就分給那沒有的;有食物的,也當這樣行。又有稅吏來要受洗,問他說:夫子,我們當作甚麼呢?約翰說:除了例定的數目,不要多取。又有兵丁問他說:我們當作甚麼呢?約翰說:不要以強暴待人,也不要訛詐人,自己有錢糧就當知足。」(路三10-14)施洗約翰談的是天國將臨,但是他所提件件都與這個物質世界有關。

今天我們宣告「主必快來」,也是呼召這個時代悔改的時刻。套用施洗約翰的作法,今天我們也看到各行各業都與這個託付予我們的物質世界息息相關。
從政的人要作出合乎實際並公平分配的政策;
為商的人要注意企業社會責任;
教育界要教導「善良比才幹重要」(見Amazon執行長貝佐斯名言)的價值觀;
金融界要作出金流是對社會最大價值流通的決定;
建築業要蓋出真正合乎居住須求的房子;
開發商要負上珍惜土地資源的責任;
牧師要教導弟兄姐妹面對物質世界的管理之責,而不是僅想上天堂。…

我相信有一天,我們這些「眾子」見主面時,所要交的帳不僅僅是自己是否得著救恩,是否領人得著救恩,這都是亞當墮落之後的問題。還有一筆帳,是亞當還沒有墮落之前,就被交付的責任,就是管理受造的物質世界。願你我在成為「眾子」之後,也能真正「顯出來」,讓我們可以一起交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