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方舟與巴別塔 | 吳炳偉牧師
(Photo credit: Julia M Cameron)
不久以前Apple, Google, Facebook, Microsoft只是創辦人在車庫或校園裡突發奇想的一個概念;但今日依靠軟體運作的運算設備,已經成為數十億人的工具。再一個世代後,世界將到處可見運算能力強大的設備,這些設備正在駕駛汽車、營運工廠、進行手術,而且隨著晶片越小、越快、越便宜,這種事情轉眼就會出現。
「科技」已經不是你所認為的樣子!
矽谷人己經在「矽晶」的天地裡迷失方向。未來真正的科技會把微晶片帶到現實人生,不再是生產更快的晶片,而是尋找運用晶片的新方法、設計程式,支援我們過想要過的日子。未來的科技公司會在後台運作,推動複雜的流程,驅動智慧型的各種機器為人工作,提供教學和娛樂,以及傳輸古老資料和最新的重大新聞。
科技在「去中心化」與「大數據」的挑戰
Google Maps並不會花到你一分錢,然而一旦你將所在位置權限授予出去,Google所有服務便會開始串聯共享,使用「位置數據」來分析你的行為,像是你經常去的地方,猜測你可能會去那些商店。很顯然地,數據公司只要將這份「偏好」統整好,隨時可以向廣告商展示,但他們的自律標準為何?我們都不曉得。
你可以說至少Google很安全,但如果它是由承包商或合作夥伴來經營的話呢?今天所有人依靠單一系統,萬一出現崩潰,可能會引來地區或是國家的癱瘓;集中的系統更帶給了駭客便利,只要攻破部份圍牆,就可以竊取到珍貴的數據,因此,中心化面臨著更高的安全代價,隨之而來的是元宇宙的「去中心化」(Decentralization)聲浪高漲。
任何一個組織為了因應運作多半以「中心化」為主,因為它可以將少數人將力量集中,並有效提高執行的效率。然而,「中心化」最大的缺失是「腐敗」,更壓制到了人的基本自由;因此享受便利與效率,並不代表在權益上能享有實質的自由空間。「中心化」機構一旦龐大,決策需通過層層關卡,反而導致處理速度下降。
過去你沒有言論自由,但今天當你在使用LINE或 Facebook的「去中心化」裏大鳴大放之際,它產生了另一個最熱議的話題就是「大數據」(Big Data),它蒐集了私人用戶信息,但存儲和使用並沒有透明度和實質責任歸屬。這些大數據的持有者,正在利用你的數據,影響你的選擇,你所做出的選擇,真的是「你」在選擇嗎?也許你不會感到排斥,但背後隱藏龐大的商機,機構與廣告商間的利益市場,正在試圖影響你。
「科技」可以增強人類的經驗、把人從電腦確實可以做得更好的事務中釋放出來,但是這些東西會憑自己的心情跳舞、哀悼、祈禱或墜入愛河的機器人還遙遙無期。連最精細的人工智慧,也只能針對符合其記憶體而做出反應,無法妥善的即興發揮,也不會規劃更美好的未來。
「科技」會不會取代人類呢?答案是:『不會!』
神對「打鐵匠」和「掠奪者」都擁有主權
人類已經不需要使用星星在海上做為導航。然而,基督徒都蒙召要忠實地活出基督的生命;因此,我們曾經定義了某些「不變的事實」。但是科技的發展似乎威脅到許多我們認為的「不變的事實」。我們今天認為必不可少的東西,在不到五十年前被認為是科幻小說。在過去的二十年中,科技創新呈指數級增長;種種跡象顯示,這種快速變化的步伐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許多基督徒對現代科技感到困惑。無論是人工智能還是生物工程,科技世界都可能令人困惑。然而,從智能手機到自動駕駛汽車,再到太空旅行,新科技可以激發我們的靈感,但科技變化的快節奏也讓我們感到害怕。
那麼基督徒如何憑信心走過科技的創新,便展示了我們如何看待「科技」是如何被神聖安排的,並且超越了對科技的使用,提供了一個神學框架以更清晰地角度思考「科技」。最終,我們對神的信仰,決定了我們如何回應人類的發明。
許多人試圖回答:「我們應該如何與科技聯繫起來?」相反的,我們應該問道:「神與科技有什麼關係?」我們絕對確信神命定和引導宇宙的每一個部分,從最大的星球到最小的原子,神根據祂的治理和設計來掌管萬物並轉動萬物。彷彿是一台大型機械,按照神的計劃、祂的榮耀和祂子民的永恆喜樂,作為單一、統一的目的而運作著。神看到了我們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和科技的每一個部分。
在人類所有輝煌的科技突破中,神無處不在,不變的神仍積極存留於人類所有致力於科技的發展中。【賽五十四16】「吹噓炭火、打造合用器械的鐵匠是我所造;殘害人、行毀滅的也是我所造。」神對「打鐵匠」和「掠奪者」都擁有主權,祂仍然很活躍於祂所創造的世界。【箴二十一1】「王的心在耶和華手中,好像隴溝的水隨意流轉。」祂通過引導君王的願望和他的自由意志,來帶領每一位君王和國家,這對每一位權力玩家皆是如此。
成為「打鐵匠」或是「掠奪者」完全在於人的心是否與神對齊!
瀝青可以「建造方舟」或「建造巴別塔」
神的旨意有時很清楚,有時卻難以掌握。從嬰孩出生這件事,很容易看到神的旨意,但卻很難從胚胎覆製或試管嬰兒的道德張力中,看出這一點。我們似乎就像坐過山車,漫不經心地朝著越來越大的新發現奔跑,沒有明顯的目的或終點。一般來說,人類的創新超越了人類的道德;墮落世界的生活意味著,我們的道德永遠趕不上科技的最新可能性。
神不只是通過改變季節或在天空中移動星宿來統治,祂的主權比這更個人化與客製化,祂透過人的意志和慾望來統治。神的主權最常見的體現,不是與人類的自由意志相矛盾,而是透過人類的自由意志來工作,他透過管理他們的慾望和需要來管理受造物。
造劍者想成為造劍者,掠奪者想成為掠奪者,這其中的意圖是顯而易見的。如果神主權地指揮宇宙,他知道麻雀何時倒下,那麼你可以相信你的未來是由愛你和關心你的那一位掌管。我們最強大的創新者-耶穌基督,是神所任命的。鐵匠通過金屬鍛造了三個長釘子,在耶穌的死中我們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一個掠奪者利用這些創新並利用它們殺死創造生命的主。
我們可能不明白為什麼神允許邪惡在世界上繼續存在,但我們確實知道歷史上最邪惡的行為是神所命定的,【賽五十三10】「耶和華卻定意(或作喜悅)將他壓傷,使他受痛苦;」神旨意的最大展示需要最邪惡的行為。
神的榮耀在黑暗中最耀眼,因為神的榮耀在十字架上最耀眼。
但神的旨意並沒有取消人所該負的責任。是的,除了神的旨意和時機之外,沒有一隻麻雀從天上掉下來。但如果我們在風力發電機的渦輪下發現一堆麻雀,或許我們應該發起環評調查。
瀝青柏油可以用來搭方舟,【創六14】「你要用歌斐木造一隻方舟,分一間一間的造,裏外抹上松香。」也可以用來建造高塔通天,【創十一3】「他們彼此商量說,來罷,我們要作磚,把磚燒透了。他們就拿磚當石頭,又拿石漆當灰泥。」
同一桶瀝青柏油可以用來建立我們對神信任的方舟,也可以用來建造不信的巴別塔。一直以來,科技都具有善惡的內在潛力;在使用者使用之前,科技的內在罪惡或優點通常是模糊的。科技創新實際上並沒有提出新的問題,我們應該呼籲更加確認基督信仰的優先順序。
即使最糟糕的掠奪者夢想成真,即使人工智能摧毀了就業市場,神仍舊在掌權,祂的計劃仍然是完美的。神的旨意是「不變的事實」,它將引導我們進入一個「不斷變化的世界」。隨著科技的增長超出了教會的控制範圍,然而,我們必須相信掌管萬物宇宙的永生神,因為建造「方舟」或是「巴別塔」的差別,完全在於人的心是否與神對齊!
結論
科技本身不具野心,是人類用科技來達成某些目的的工具。如何運用這些力量,完全操之在人類自己。我們可以設定手機,建議我們在排定的時間,打電話給什麼人,但是講電話的人還是我們自己。歸根究柢,工具和使用者之間的互動,正是「科技」真正的用處,現在應該架設科技和現實世界之間橋樑的時候了!
我們批評科技,因為科技不會自我批評!然而,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這需要更清楚地了解信仰的優先次序才能與神對齊。「親近神、認識科技、活出基督」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這促使我們仰望那不變的那一位,祂以說有就有的力量創造、維持、和統治著宇宙。
親愛的,我邀請你關注神的旨意,只有這些才能闡明你信仰的優先次序!